【暗室里的第一滴汗珠】金属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，走廊的暖光被切割成锐利的三角形投射在黑色大理石地面。林深第三次调整领口的银质锁扣，皮质手套包裹的指尖在门把上停顿三秒，推门时带起的风掀起他黑色风衣的下摆。

调教室中央的环形吊灯将36个钨丝灯泡的光晕精准控制在直径三米的圆形区域，其余空间沉在暧昧的暗影里。跪坐在光斑边缘的少年脖颈处的银链随呼吸轻颤，链条尽头消失在阴影中某个人的掌心。

"新来的？"低沉的嗓音从黑暗里传来时，林深正盯着少年锁骨处被镣铐压出的淡红痕迹。这个被称为"白雀"的俱乐部实行严格的匿名制，所有会员都戴着半脸威尼斯面具，就像此刻从阴影中走出的男人——暗金纹路的狼首面具遮住上半张脸，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。

少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，银链在男人戴着黑丝手套的指间绷成直线。林深注意到他后腰处别着的孔雀羽装饰，那是俱乐部里"未认领物品"的标志。当男人用马鞭抬起少年下巴时，林深终于看清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里，除了恐惧竟还燃烧着某种灼热的期待。

"想要被驯养的小动物，首先要学会…"马鞭顺着喉结滑到锁骨凹处，"控制呼吸的频率。"男人突然扯动银链，少年被迫仰头的瞬间，林深看见他后颈浮现的暗红色纹身——那是俱乐部最高级别调教师的专属印记。

【镣铐下的第二重人格】凌晨两点十七分，林深在更衣室发现被遗落的皮质项圈。内衬处用金线绣着的编号让他瞳孔骤缩——这属于三年前突然消失的顶级调教师"夜枭"。当他转身时，更衣柜的镜面突然映出狼首面具的反光。

"你对我的教学方式有意见？"男人倚在门框上的姿态像头慵懒的猎豹。林深注意到他解开了三颗衬衫纽扣，露出的胸膛上有道贯穿锁骨的旧疤，与传闻中夜枭的特征完全吻合。

少年此刻正蜷缩在男人脚边，项圈上的感应器随着心跳频率闪烁蓝光。当男人用鞋尖挑起他下巴时，少年突然露出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挑衅笑容："您今天比预定时间晚了4分28秒。"声线里带着餍足的沙哑，哪有半点怯懦模样。

林深终于看懂这场戏码——所谓新手不过是伪装，少年后颈的纹身会在特定体温下显影，而男人衬衫第二颗纽扣里藏着微型摄像机。当男人扯开领带将少年按在镜面上时，镜面突然变成单向玻璃，二十几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从隔壁观察室鼓起掌来。

"这是最后一课。"男人咬开手套扔在地上，露出布满细碎伤痕的手掌，"真正的掌控，是让猎物自愿走进笼子。"少年主动将项圈锁扣递到他指尖时，林深看见他耳后闪过电子纹身的幽光——那是个正在倒计时的时钟。